要么……只能是她强迫苏亦承!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起身洗漱后,一身轻松的出了门。
至于陆薄言的反应么……虽然他看不到,但是他能猜到,再不然也能从苏简安的反应中猜到。 “上个周末有案子,我们都没休息,这周就提前过周末了。”江少恺把米色的洋桔梗cha进花瓶里,“另外就是,我是代表市局的全体同仁来看你的。刚从三清回来就又发生了大案子,闫队他们忙得没时间来看你。”
透明的玻璃窗外,金色的残阳散发出耀眼的余晖,阳光不像正午那样是一大片,而是一缕一缕的,投射过来在窗前铺了一层很浅的会跳动的金色,照得旁边的书架木色更深。 苏简安听话的点头。
这个时候江少恺这些细碎的叮嘱变得格外温暖,苏简安笑了笑:“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?我都知道了。先这样吧,有事再联系。” 这时苏简安才开始好奇陆薄言为什么呆在书房里,问他:“你在干嘛?”
陆薄言顿了顿,把她的车钥匙递给她:“开车小心。” 跑步机很快就安装起来,苏亦承试了一下,用起来没什么问题,他拍了拍机器:“好了。”回过身去,才发现洛小夕在一旁托着双颊看着他,双眸里是毫不掩饰的着迷。
陆薄言非常满意苏简安这个反应,掀开被子示意她上chuang:“睡觉。” “爸,不可能!”她瞪着眼睛,目光又狠又决然,“你要我和秦魏结婚,不如杀了我!”
场子很意外的被洛小夕镇住了。 他明显还没睡醒,声音沙哑,闭着眼睛半边脸埋在枕头上,一副睡梦正酣的样子,让人怀疑刚才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。
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 说完她朝着爸爸妈妈挥挥手,跑向车库去了。
男人的视线紧盯着苏简安,沉黑的目光中透出狼一样的光芒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沈越川瞪了瞪眼睛,后知后觉的击掌叫好,洛小夕见状,也软绵绵的倒向苏亦承:“我刚才也喝了酒,你也抱我?”
哎,太不公平了,领带乱成这样,他看起来居然还是那么帅。 “你出来干什么?”陆薄言皱着眉看着苏简安,“回去躺着!”
苏亦承愿意她也不愿意!她还没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,结什么婚啊?蜜里调油的日子还是要过一段的,不然怎么叫恋爱? 第二天,苏简安是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。
再吓她,她恐怕就要窒息了,陆薄言只好起身:“你先睡,我去洗澡。”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,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那扇门一眼,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洛小夕。
凌晨,整座城市都陷入沉睡,万籁俱寂,洛小夕的手不自觉的收紧,抓住了身下的床单,有些艰难的出声:“苏亦承,不要……” 苏简安推了推陆薄言:“你走开,我自己想。”
苏简安又看了看四周,床头柜上写着“Z市第一医院”。 陆薄言把她抱进洗手间才放下:“换洗的衣服在柜子里,好了叫我。”
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洛小夕,双目哭得红肿,脸上没有一点点生气,只蔓延着无尽的绝望。 是这样吗?明天真的会好吗?
两人的“同|居”似乎越来越和|谐。 “放手!”洛小夕压着帽檐,“苏亦承,你是不是想害死我?”
她不自然的别开脸:“我哥还跟你说了什么?” 苏简安翻了翻钱包,有零钞,但她还是给了老奶奶一张整百的,摆手告诉老人不用找了。
沈越川首先冲进厨房,忍不住先尝了蜜|汁藕片,半晌说不出话来:“我靠,小夕,你还有简安这样的闺蜜吗?介绍给我啊!” 陆薄言怎么会不知道她最喜欢的就是赖床,非但没有松开她,反而把她搂得更紧:“简安,你在害怕什么?”
陆薄言知道事情不简单,靠向沙发,从容的交叠起修长的腿:“直说。” 苏简安抿了抿唇角,做了个鬼脸:“谁要你陪!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,我回房间了。”